當人們被云端經濟圈養 如何定義三公里幸福生活圈?

1、活在圈子里的人
“今天壓倒一切的問題是:我們如何生活,我們如何居住,我們追求什么樣的社區形態?”
這是包豪斯在1924年斯圖加特展覽時的一句宣言。
把這個問題放到疫情發生的當下,再來嘗試回答,你會發現很有意思。
效率。
你會發現,我們現在和過去的生活,這一次和17年前非典生活的對比,改變都圍繞這2個字。
當效率成為最大的追求,本地生活的服務足夠豐富,物流網絡的配送足夠速度,數據化的網絡能夠推送最精準的商品,我們到底生活在線下還是線上?
原本存在于線下的那些場景:菜市場、商超、購物中心、活動廣場、游樂場……之于我們,本質上扮演著什么角色?當社區之門再次打開,你走出宅家生活圈,你急切釋放的需求是什么?
在陽光、空間和植被這些“基本的欣悅”被滿足后,你的日常生活仍將重歸一成不變嗎?
當回到家里,回到工位內,放下手里的外賣和快遞,再來審視一下這個問題:我們是如何生活的?
你會發現:我們都是都是活在“圈子”里的人,云端經濟圈養著大家。
“生活圈”不是一開始就有的,房子也不一開始就是方方正正的鋼筋混凝土,我們的城市最早并不是以小區而治。
一切改變要從柯布西耶說起。
“住宅,就應該是產生幸福的場所。”作為機器美學的重要奠基人,柯布西耶認為城市是有功能、效率、精神、秩序組成的。于是他設計了以鋼筋混凝土為原型的極簡白盒子,一個個方方正正的盒子組成了今天的高樓大廈,組成了我們的生活社交圈。
在現代城市建立起來之前,農耕和工業時代的人社交的圈子主要在集市、菜市場,從一些經典文學著作里可以看到,人們愛恨糾葛大部分都發端在集市。在現代社會里,城鄉或許在樣貌上沒有太大差別,但生活圈是人們向菜市場靠攏,還是本地生活服務圈圍繞個人以3公里的半徑散開,這是鄉與城的一道分割線。
人被城市化之后,上到高樓里,進入一個3公里半徑本地生活圈,人們的社交、消費行為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。
菜市場不再是唯一的社交場景。由商鋪、購物中心、大型超市、體驗中心組成的本地生活圈彼此交錯,人們的生活半徑自此發生改變:不再是人向物聚集,而是物圍繞人分散。
也因此,熟人社會的關系網絡被物理格局徹底打破,城市生活進入全新的形態。而柯布西耶們對于建筑最初的“機械化”訴求一步步成真,效率催生了另一座城市的生長——云端城市。
2、疫情下的云上城市
云端城市的進化速度遠超我們的想象。
因為疫情影響,處在三公里半徑生活服務圈的人,照常在線上生活著,衣食無憂。
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服務提供商的上云速度驚人。
以云端城市的建設者之一,阿里為代表,我們先來看看他們在云端的數據。
阿里本地生活版塊口碑餓了么數據顯示,疫情期間已經有超15萬商家入駐餓了么提供外賣服務,而在疫情初期商家上云數量還只是幾萬家。
伴隨著企業復工復產,外賣需求也逐漸回溫。餓了么數據顯示,復工以來,長沙的外賣訂單每周都以環比超40%的增速穩步提升,廣州外賣訂單每周都以環比30%的增速穩步提升。
因為互聯網巨頭們早在前幾年就鋪好了云上城市的“水電煤”——云、數據、支付、SaaS、物流,一旦當云上城市居民的數量和需求提升,供應則將更快速反應。
而一些原本專注于線下的場景,也在這次疫情中被激活了。
在重慶,原本奶茶銷售旺盛的下午茶時段,被火鍋外賣搶了風頭,而且還是90后們的最愛。
據重慶火鍋協會統計,首批上線餓了么火鍋外賣業務的72家門店在3到4天時間,線上訂單超過10000單,總銷售額近300萬。
除了真正的食物之外,“精神食糧”也進入了云上城市。疫情期間,網紅書店言幾又聯合餓了么,在全國范圍內30家門店上線外賣配送服務,半小時直達。
火了的還有云健身、云蹦迪等行業。主打線下團課的超級猩猩和樂刻都推出了線上直播課程,比如超級猩猩上線了“超猩家里蹲14天‘陪’訓營”,客單價為399元。連任天堂的游戲健身環也在本次疫情當中銷量飆升,一貨難求。酒吧、夜店、Livehouse則在這次疫情期間,完成了他們的“云蹦迪”首秀。
上海知名夜店TAXX在元宵節當晚,把DJ打碟和蹦迪現場直接搬上直播,僅僅4小時就收到打賞70萬元,杭州ONTTHIRD更是創下了五小時收入超過200萬,在線人數超過120萬的紀錄。
可以說,云上城市在這次疫情期間被按下了“快進健”。
但上云靠的是什么?只要有網就夠了嗎?顯然不是。
如果說線下載體的架構是鋼筋水泥,那么線上城市的鋼筋水泥是由SaaS服務系統、物流配送系統、金融服務系統等一個生態網絡編織而成的。
“我們對商戶進行傭金減免,并有10億元專項資金支持,幫商戶紓緩現金流壓力。同時,還提供直播、POS、SaaS服務優惠等,用數字化手段提升經營效率,盡一切力量幫助餐飲企業恢復經營。”這是其中一位云上城市建設者阿里本地生活幫助商戶上云的舉措。
云上城市和線下城市并非是割裂的,實物需要你走出去才能觸達。
在疫情這個特殊時期里,人與人的直接接觸變得有風險,無接觸式配送成為這個特殊時期的新模式。而支撐無接觸模式成功應用的背后,是云端經濟不可或缺的大數據、云計算、AI等新一代信息技術。
而這些也恰恰是云上城市建設者的入場券。
3、如何定義三公里幸福生活圈
一座城市,光有高大上的那一面還不夠。
早在2500年前,柏拉圖就說過:“任何一座城市,不論它的規模有多小,其實都分為兩個部分,一部分是窮人的城市,另一部分則是富人的城市。”
我們沒有辦法想象一個清一色都是博士的城市。城市是一個時間的容器,時間是流淌的,城市也是流淌的,正因為此這當中包含著無數的批判和接納。
一個健康的城市一定具有包容性,她包容得了陽春白雪,也包容得了下里巴人。云上城市的建設者們正在做這樣的事情:因為線上訂單爆增,盒馬鮮生甚至出現運力不足的問題。為此,盒馬鮮生聯手云海肴、青年餐廳等餐飲品牌開啟“共享員工”模式。
“共享員工”推出第一天,盒馬就接收了來自西貝等餐飲企業數千名員工。截至發稿前,已有超過2700名“共享員工”在盒馬鮮生上崗。
為了緩解各地餐飲商戶的經營壓力,阿里本地生活在2月初推出靈活用工平臺——“藍海”就業共享平臺,首批將釋放1萬個就業機會。
但光有這些就夠了嗎?除了柴米油鹽醬醋茶,還有哪些東西得塞到線下的生活圈里,放到云上的城市去?
對于云端城市建設者來說,他們如何定義美好生活,如何定義幸福,未來我們生活的云上城市就將被如何定義。
任何物理的載體都有消失的一天,唯有記憶會留痕,文化被傳承。
對于云上城市而言呢?因為效率而進行的線上搬運,人們在口欲滿足之后只剩虛無。商品之外,云上城市居民們的文化和精神領地依舊貧瘠。
可是,把言幾又、西西弗里的書本搬運到線上,文化就跟著上線了嗎?
顯然不是,在這云上城市建設者們提出了更高的需求。
云上建設者們的價值觀,審美取向起著關鍵性的作用。
他們如何拓展文化娛樂的真實場景,就將如何定義云上城市的幸福,當然包括三公里生活圈里的你的幸福。
4、云上城市的疆土
最后,關于云上城市的疆土問題。
當一線城市云上城市建設區域白熱化后,低線城市是否能夠同樣復制?
研究城市經濟學的人發現,包豪斯風格也好、現代風格也好的建筑的流行,通常出現在這些地區人均GDP達到一萬美元的前夕。
三公里生活圈的出現,打破了線下居民傳統的社交關系,打破了原有的消費方式,人們轉而去擁抱效率更高的互聯網,于是有了云上城市的雛形,有了本地生活的細分需求。
當一個地區熟人社交網絡依舊牢固,人均GDP沒有催生人們“唯效率論”,那么,云上城市的疆土就還不會馬上拓展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