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絲 5000、月入 2 萬的抖音音樂人:誰說理想不能當飯吃?

2020-08-06 歐陽倩 IT之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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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續兩個月在抖音獲得超過2萬的補貼收入,王加魏樂團的老魏電話連線搭檔老王時,忍不住開起玩笑,“荷包鼓了,心情好了,大家‘脫貧致富’后做音樂更有動力了!”

老魏全名魏文太,福州人,被司法工作耽誤的吉他手兼貝斯手。19年前就讀于新疆大學,一堂英語課讓他結識同班的王延衡。英語是否交流出火花我們不得而知,都喜歡彈吉他可能才是兩人一拍即合的真正原因。

“本來不是一宿舍的,后來直接‘自我調劑’了一下,他就成了睡在我下鋪的兄弟,”回憶往昔,老王爽朗的笑聲稍有延遲,這可能是新疆與福建的2小時時差所致。

校園迎新晚會成為老王與老魏的live首秀,那會兒羽泉正流行,唱著《最美》與《彩虹》的他們演出反響轟動。“王加魏”是被同學們叫起來的藝名,后來成團快20年,大部分時間因工作身處異地的兩人都過著“所愛隔山海”的日子,樂團卻始終堅持做原創音樂從未解散,倒是應了墨鏡導演的孤獨與浪漫。

如今他們終于等來了夢想奔現。今年抖音相繼推出音樂人億元補貼計劃與2020抖音看見音樂計劃,從收入和流量雙維度扶持原創音樂人。王加魏樂團的《我的小寶貝》等歌曲因為高使用量而成為獲益者,而自抖音首次開啟音樂人億元補貼早鳥計劃后,加入該計劃的抖音音樂人80%都有了收入。

對抖音而言,6月22日抖音音樂的正式品牌化也標志著平臺進一步完善從人才孵化、歌曲宣推到商業變現的生態布局,打造全網最大音樂創作者平臺的決心。新的秩序正在建立,音樂人能徹底告別做音樂養不活自己的日子么?

Part1“朋友圈”樂隊的逆襲

2009年在酒吧做最后一場演出,王加魏正經歷人生低谷。“那會兒我嗓子壞了,他手壞了,只能我彈琴他來唱,”老王回憶。當時老魏患上了局限性肌肉障礙,發病時手不聽使喚,這對樂手而言無疑是個致命打擊。

那天演出還算順利,但可能失業的焦慮與陰郁籠罩著兩人。原本一直很明確自己要走音樂這條路的老魏,頭一次對人生和未來感到迷茫,“賴以生存的東西一下子沒有了,就像(擺攤的)三輪車被城管收走了一樣”。

法學專業畢業后,老王和老魏全職做過幾年音樂人,“那會兒大家組了支完整的樂隊,我們都是吉他手,再加上鼓手、貝斯手,主唱中間有調整過,后來沒一直玩下去和沒有固定主唱也有一定關系吧,他(主唱)條件比較好就單飛了,剩下我們一堆樂手,大家面面相覷(笑)。”

兜兜轉轉又恢復了兩人組合,白天在琴行上班,晚上在酒吧跑場。雖然身體出現狀況是導致王加魏告別舞臺的導火索,但豐滿夢想與骨感現實的錯位,才是他們放棄做職業音樂人的致命傷。

“做音樂尤其做原創音樂真的沒什么收入,這應該是大部分人面臨的一個困境吧。”老魏記得他們在新疆酒吧演出時,兩個人一天加起來賺80塊錢,勉強實現“拌面自由”。

2008年老王隨老魏回福州打拼,南方酒吧的包場費比北方高出不少,但也遠不及城市普通白領的薪酬待遇。“當時印象特別深刻就是去他(老魏)老家福清玩,他那些親戚說,誒你們搞這些有什么用啊,能吃上飯嗎?”老王感嘆,“那會兒真的感覺,要飯的都比我們賺錢多。”

從躊躇滿志到心灰意冷,組過樂隊的人可能都不陌生。FUNK樂隊Click#15在登上《樂隊的夏天》前,一個月收入不到1000塊錢,還要三個人分。主唱Ricky說自己印象中沒有哪次live是爆滿的,“十幾年努力還不值得幾百個人過來看我演出,我也覺得,有點慘。”

老老實實回去上班,成了多數人面對生活與家庭的妥協。老王和老魏回到各自老家的基層司法機構做公務員,利用業余時間繼續創作歌曲,做起了跨屏交流的網絡音樂人。因為沒有演出機會,上傳作品到音樂平臺、然后轉發到朋友圈,就算是完成了音樂推廣的全流程。

轉機來自于2018年,王加魏樂團注冊抖音音樂人后,陸續把一些作品上傳至平臺。“當時就是想多一點被人聽到的機會,上傳后大家可以用我們的歌曲進行短視頻創作。”老魏常刷抖音,不時發布一些彈唱的視頻,《我的小寶貝》是2016年王加魏創作的一首歌曲,封面以及歌曲前奏的童音都來自于老魏的女兒。

“當時想著加上一段(童聲)更有趣一點。”老魏笑道。抖音每天都會將歌曲使用量推送給音樂人,一開始老魏并沒有太在意,直到有一年六一兒童節,《我的小寶貝》單日使用量達到十多萬,目前已有1000多萬用戶在抖音用這首歌創作了視頻。

今年4月底,王加魏樂團加入了抖音音樂人億元補貼早鳥計劃,連續兩個月都獲得了2.2萬元的稅前收入。

收益月結、數據公開透明,補貼模式長期持續并向所有音樂人開放,讓抖音這項補貼計劃短時間內迅速吸引了大量關注。“我們希望通過補貼計劃,能夠鼓勵更多的音樂人堅持音樂夢想,在原創音樂的路上繼續精進。”抖音音樂負責人曹楨表示。

在疫情嚴重影響線下演出的2020年,線上收益成為音樂人收入來源的重要補充。擁有4億日活的抖音,可視化宣發優勢明顯,通過音樂結合短視頻、直播等形式助力作品全方位傳播,正在加速優質內容商業變現的轉化。

“現在我們在網易云的賬號下評論也會有人說,是從抖音過來的,”老王切實感受到了短視頻平臺對于用戶聽歌習慣的影響。“大家如今聽音樂不只是單純聽,配上視頻能夠引起更多人的情感共鳴與分享,所以抖音經常會出現爆款。”

王加魏樂團的抖音粉絲只有不到5000人,但這并不影響他們的原創歌曲被更多人看到,這得益于抖音去中心化的推薦機制。曹楨告訴音樂財經,平臺會根據作品質量進行公平的流量分配,讓好作品不被埋沒,同時幫助不同曲風的歌曲和音樂人找到最精準的受眾,確保了平臺音樂生態的多樣性。

基于互聯網時代締造音樂生態的公平性,抖音音樂不僅是周杰倫、鄧紫棋等高熱音樂人的歌曲宣發陣地,也可以幫助新興原創音樂人、小眾特色音樂人迅速圈到第一波粉絲。

據曹楨介紹,除了高效率的流量分配,抖音音樂還擁有一支音樂行業經驗豐富、深刻理解短視頻流量機制的運營團隊,助力音樂人和優質音樂內容的扶持、孵化和變現能力建設。

Part2被「看見」的小眾音樂人

「有過沖動想做回全職音樂人么?」

當我們把這個問題拋給王加魏樂團時,他們的態度并不明確。“感覺現在實力還是不夠,”老魏認為需要創作出更好的作品,一旁老王則直言不諱,“你說你要有1000萬,能不能做全職音樂人?說白了是經濟問題。”

而那些更早嘗到線上版權收益甜頭的音樂人,步子邁得更遠。“總體收入還不錯,這三個月來說能到(月薪)5萬以上,”目前做全職網絡音樂人的張宇樺告訴音樂財經。

他是星海音樂學院畢業的科班生,做過培訓老師、音樂總監、琴行老板,發行過一張可能是全中國年齡最小的歌手唱片——為寶貝女兒量身定制。

“從她2歲左右到4歲半寫了20多首歌,算是紀錄她的人生吧,如今已經10歲了,上四年級。”一談到女兒,音樂家就秒變老父親,抱怨著暑期大量的輔導課讓家長壓力山大。

在如何既能完成音樂夢想又能養家糊口的平衡上,張宇樺貴在嗅覺靈敏。經歷過實體唱片市場走向衰落,線上音樂版權付費尚未養成的至暗時刻,他會經常留意各大音樂平臺的動向,“最早從移動的咪咕音樂開始,2013年那會兒還經常邀請我們去成都表演,到2017年騰訊音樂、蝦米音樂等平臺都開始做音樂人計劃了,歌曲下載也逐漸轉向付費。”

在摸索中,張宇樺逐漸明確了以鋼琴純音樂和親子音樂作為主要的創作方向。2018年他開始入駐抖音,《我很可愛》、《媽媽陪我一起長大》等童聲歌曲,以及純音樂專輯《星空下的鋼琴曲》均收獲了不錯的使用量,加入抖音音樂人億元補貼計劃后,首月收入就接近1.6萬。

據張宇樺介紹,抖音不僅是短視頻行業首推補貼機制的平臺,而且簽約權益不影響音樂人在其他流媒體平臺的收益,還會帶來更多來自短視頻創建的額外收益。

“音樂+短視頻的呈現更直觀立體,我的一位朋友在抖音一天能增加百萬粉絲,這就是短視頻的魅力。”不僅感嘆于抖音的國民級流量,張宇樺還注意到平臺根據用戶喜好的精準推薦,“比如我做的兩首兒童歌曲,我看后臺數據70%都是優先向親子類用戶推送,一些美媽拍視頻會用到。”

有過親身體驗的他如今已經成為“自來水”,積極鼓動身邊的音樂人朋友把作品上傳到抖音。“很多人做音樂沒有收入,其實是對這方面的資訊了解匱乏,”張宇樺坦言。“抖音的用戶基數很大,你永遠都不知道哪首歌突然就被人喜歡,還能真正轉化為收益,激勵大家創作更多歌曲以保持用戶關注。”

從2018年起,抖音扶持中國原創音樂的“看見音樂計劃”如今已經舉辦至第三屆。今年在推出流行、搖滾、說唱、電音、國風五大賽道,擁抱更多元的細分音樂品類的同時,抖音音樂還提供百億流量曝光資源,為原創音樂人打造從賽事競選、直播推廣、線下活動到藝人聯動等一系列上升通路,讓更多音樂人從被聽見到「被看見」。

抖音音樂生態的包容性,讓越來越多不同領域的音樂人和作品脫穎而出。從《芒種》、《野狼Disco》等熱曲的流行,到《處處吻》這樣的粵語金曲翻紅,今年4月,音樂人夢然的《少年》也通過抖音102億播放量和1500萬投稿量迅速出圈,引發青春懷舊狂歡。在抖音直播亮相時,夢然還特別感謝了《少年》的視頻模板制作者鐘大胖。

“這首歌最大的特點在于能夠引起大眾共鳴,每個人都能從歌里聽到自己的經歷和故事,因此使用這首歌的視頻類型非常多元,極具生活性。”曹楨認為。

通過多元化的宣發手段,抖音助力好音樂更快破圈,比如為《少年》發起#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話題挑戰賽,激發用戶通過二次創作與音樂人交流互動,甚至通過抖音豐富的UGC生態反哺音樂人,產生更多創作靈感。

“我們在抖音上看音樂類的內容比較多,比如翻彈、翻唱,也會看一些搞笑類的,”老魏告訴音樂財經。王加魏樂團的創作靈感,有時就取材于這些生活里刷到的段子和影像。如果說過去的音樂創作游走于搖滾、流行與民謠之間,隨著更多人開始關注他們,王加魏也在試圖探索和明確樂隊的風格定位,為作品找到真正屬于它們的知音。

“過往的作品有些還沒來得及剪輯,但以后錄的新歌都會往抖音上傳,”老王立下Flag。“總之挺感激平臺的,讓我們有信心去堅持做音樂。”

Part3助力夢想變現的抖音音樂生態:「希望月入上萬的音樂人未來越來越多」

從顛覆傳統宣發的“熱曲制造機”,到為整個音樂行業舒筋造血的基礎設施,抖音只用了不到三年。

今年6月,抖音正式推出子品牌抖音音樂。在曹楨看來,正式品牌化發展的抖音音樂將打造專業、開放、真實的短視頻音樂社區,讓更多好音樂和它背后的音樂人被看見。

“抖音音樂品牌化,意味著抖音在音樂行業的發力正在逐步實現從「點」到「面」的演變,從單個項目扶持,向更加常態化、系統化、產品化的平臺能力發展與前進,成為全網最具影響力的音樂創作者平臺。”

如今不僅音樂宣推、行業的發展與短視頻行業息息相關,抖音的強社交屬性正讓音樂+短視頻充分融入用戶的生活,形成全場景體驗。

“我們微信上聊的很少,大家都在抖音上聊天,”老魏隨口哼起了魏如萱的《你啊你啊》。“有時候聽到好聽的歌,配上畫面特別有感覺,我就隨手發給老王,大家在抖音里直接點評交流。”

音樂人是創作者也是用戶,在抖音豐富的內容生態下,形成從音樂創作、宣發到音樂消費、人才孵化的產業閉環:音樂人通過短視頻呈現了更豐富、更多面的個性形象,音樂廠牌與唱片公司通過抖音平臺實現了歌曲的高效宣發、粉絲互動,用戶在獲得極致視聽體驗的同時,在情感共鳴的推動下更樂意分享與二次創作,成為助推音樂作品走紅的「全民制作人」。

“我們經歷過音樂不掙錢的年代,前兩年音樂公司的人鼓勵我們說,原創音樂的春天就要來了,當時很多人尚未意識到,我意識到了,所以目前跑得比較靠前,”張宇樺認為。

談到對平臺的期望,“多做一些交流推廣!”他脫口而出。在他看來,身邊的很多音樂人朋友,對于平臺的扶持計劃不夠了解,對音樂版權的重視度也不高。“過去大家總慣性思維覺得做音樂的一看就是窮人,之前有報告說半數音樂人的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,但也有接近10%月收入上萬。希望這部分的人未來數量越來越多吧。”

不止音樂人渴望做喜歡的事業有錢賺,對抖音音樂而言,夯實音樂人賽道的核心競爭力,借助流量公平分配、精準推薦與可視化宣發的天然優勢,將歌曲宣推轉化為商業化變現,也是必然之舉。曹楨告訴音樂財經,抖音音樂團隊將落實更多產品化能力和平臺運營手段,為音樂人帶來收入增量。除了音樂補貼收入之外,平臺還有直播、電商、商業化合作等多種方式幫助音樂創作者實現多元收入。

如果說線上音樂版權付費開啟了行業復蘇的春天,那么以抖音為代表的短視頻平臺,則讓音樂人的生活“由春入夏”。隔著天南海北,“異地戀”的老王與老魏在插科打諢間商量著明年20周年,要不要回新疆重操舊業。

“我經常和老王說,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再演啊,”老魏感慨。磕磕絆絆這么多年,音樂如今不只是夢想,而是早已融入生活的血脈,“大家一開始走這條路,就是因為音樂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快樂,樂器與樂器之間、人與人之間的那種共鳴......”

“關鍵還是對方是對的人,”老王插嘴道。“跟他玩過音樂后,再和其他人玩感覺就不香了(笑)。”

這不,「三輪車」又回來了。